悉心设计丶精雕细琢,宝石艺术大师展现宝石的内在美,并将其转化成哲学思想和精神叙事的载体。享誉世界的宝石切磨大师Victor Tuzlukov和宝石雕刻大师Naomi Sarna揭示了作品背後的理念和创作过程。
宝石是大自然的奇迹和馈赠。相比数以百万年计的形成年代,用於加工一颗宝石的时间相形见绌,然而切磨师和雕刻师的技艺能够对其美感丶价值和意义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往往是不可逆转的。加以妙手,宝石就被赋予了生命。屡获殊荣的宝石艺术家Victor Tuzlukov和Naomi Sarna响应宝石的呼唤,在追求完美的朝圣历程中,他们试图通过宝石切磨和雕刻艺术来全面体现宝石的美感。他们也是宣道者,积极建立宝石切磨公会和宝石行会,供志趣相投的人士分享他们对工艺的热情丶技巧和见解。在史密森尼学会永久展出的杰作中,见证了他们的世界级技艺。
创作过程
着名宝石艺术家Victor Tuzlukov采用宝石作为自我表达的载体。身为俄罗斯宝石刻面公会的创始人,他采用哲学家的思考方法来切磨宝石,并为他刻面的宝石注入精神丶躯体和灵魂。“宝石切磨行业中,像米开朗基罗和达文西那样人材辈出的年代就呈现在眼前。今时今日,很少人会刻意运用宝石作为表达思想丶理念丶情感或概念的载体;但现在,有人却正为此目标稳步向前。第一滴雨预示着风暴的到来,但还不成风暴。也许几个世纪後,人们会把今天视为一种新的艺术诞生的正式起点。”
Tuzlukov先生於2009年着手进行“哲学宝石”项目。首批藏品包括10颗带有寓言和影像的宝石。宝石艺术家通过每颗宝石的特殊刻面设计所产生的影像,来诉说寓言。尽管每颗宝石都独立成章,然而共10颗宝石在2014年於法国首次展出时,整个系列代表了宇宙和人类完整的进化周期。
“哲学宝石”系列的潜台词是:宝石可以成为思想和观念的载体,就像音乐丶绘画或文学等其它艺术形式一样。随後的系列——元素丶花卉和世界遗产——深化了这一概念。
文化缩影
“世界遗产”项目规模宏大,是Tuzlukov的毕生事业。最初,他的目的是捕捉各种文化的精髓。第一批宝石饰有代表中国丶日本和印度文化的装潢丶影像和符号。
“世界遗产”系列第1号宝石“道生无”(中国)是一颗187克拉的火黄水晶,具有712个刻面。宝石冠部的中心是中国的阴阳图形,有60个刻面,象徵中国纪年法60年一个甲子。该图形符号周围是四边形和六边形,形成唤醒的巨龙。
随着项目进行,他意识到不同文化所表达的真理越深邃,它们之间的本质就越接近,仅在表达方式上有所差异,就像无数枝杈源自相同的隐藏的根基。这促使他扩展了项目范围,从概念转化为实际影像,从符号转变其实际表现。而这一转变,在很大程度上是源於2019年巴黎圣母院大火。
“这场悲剧,使我意识到我们文化遗产的脆弱。即使被创造并保存了数百年,也可能会在几小时内毁於一旦。我想纪念这座宏伟的大教堂,以此作为我们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有趣的是,该项目的第一批宝石有机地契合了这个主题,就好像它们是在这些框架中创造的一样。” Tuzlukov解释说。
巴黎圣母院火灾巩固了Tuzlukov在其世界遗产项目中的理念:关注不同文化如何通过图标和地标来表达智慧丶爱丶美丽与和谐的奥义。
他创作了世界遗产5号宝石——“脆弱的永恒”(法国),在刻面图中描绘了巴黎圣母院彩色玻璃的图案。锂辉石版本为3,051克拉重的914刻面宝石,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刻面锂辉石。424.19克拉的合成二氧化锆石版本有860个刻面,象徵大教堂的860年历史。
世界遗产项目的每颗宝石都有两种版本:天然和合成宝石。天然宝石反映了切磨大师与大自然之间的互动,而合成材料使宝石艺术家能够充分实现他的理念。例如,合成二氧化锆石的折射率和色散,使Tuzlukov得以复制光线透过巴黎圣母院彩色玻璃的效果。
雕塑实力
美国艺术家丶宝石雕刻家和雕塑家Naomi Sarna同样致力於通过自己的作品揭示奥义。在史密森尼学会的美国宝石永久收藏中,可以欣赏她的作品。Sarna女士的杰作包括以翡翠和软玉雕刻的Stone of Heaven。她曾获多个宝石雕刻大奖——在中国的展览会上获得翡翠和软玉雕刻奖。她目前正在美国筹建玉石行会。
Sarna出生於蒙大拿州的比尤特,附近几处是世界最大的矿场,徒步可达。矿物丶宝石和化石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早年记忆是矿工在她祖父的商店里购物和交谈。她回忆说:“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感觉只要能用手做的,几乎任何事情都有能力完成。”
身为受过正统培训的雕塑家,她曾创作大型纪念雕塑作品,之後她停止制作大件作品,把精力转移到创作珍贵的艺术珠宝上。“虽然Victor (Tuzlukov)和我以截然不同的途径加工珍贵材料,但我们都感念这些来自地球最古老的宝藏,都将自己的作品视为精神和情感的交流,而所有艺术形式都是如此。”Sarna说。
个人风格
为了挑选最适合自己的工艺材料,Sarna前往世界各地的矿场,并亲自挑选宝石原石。没有什麽可以阻碍她的创造力和原动力。看着宝石原石几分钟之内,她就知道该雕刻什麽——宝石决定了设计。而且,尽管大多数雕刻师都在寻觅乾净的材料,但她更喜欢带有内含物的宝石。这些内含物是指导她雕刻宝石的路线图。她的作品的核心是光影丶灵动丶质感和大胆色彩组合的运用。
Sarna与她雕刻的宝石心有灵犀,对设计和结果都胸有成竹。她通常需用50个小时来雕刻一块大宝石,但有时需要用500个小时来抛光。“花500小时抛光一件作品需要一定的心态。我需要做好准备,就像参与一种精神仪式,这样我会变得更加强大。我曾在热煤上行走,比起用500个小时抛光一件作品,我宁愿在15米长的炙热煤炭上走过。我的作品向我召唤,我只想和它在一起。雕刻宝石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我将自己的精神融入一件作品之中,然後这种精神又给我回馈。”她说。
这位宝石艺术家欣赏极简主义丶抽象画家和雕塑家的作品,她的风格倾向於拉斐尔前派和新艺术时期的性感曲线和飘逸的卷曲纹理。她透露:“我总是在观察和寻觅美丽的线条。”确实,Sarna的作品饶富交织而感性的曲线。收藏家希望将她的作品握在手中,感受其重量,欣赏其美丽。她的作品是用手制作的,并且适合握在手中。“我较大的独立雕刻件是放在基座上的,可以将其取下,并作为冥想的焦点。你会想紧紧拥抱它,而不是与它保持距离。佩戴我创作的丶镶有雕刻宝石的艺术珠宝,会让你感觉它是你的一部分。”她解释。